沈家君行

当代知识混子与Academic Waste,ENTP,对文学艺术心理学一窍不通的社会科学学生。
已退休的MUNer。

【杰佣】我男朋友好像杀人了怎么办

        #又名你们是不是对医学生有什么误解#
  #结尾很迷,正如格式一样#
  #沙雕文笔ooc严重无脑小段子#
  #生日快乐 @叶皖卿
  
  “早上好,奈布。”
  村庄的早晨总是好得让人心平气和的,远处的山脉早已被层层积雪埋没,在一尘不染的蓝中勾勒出一抹层次分明的白。山脚下是一片茂密的针叶林,密林里飘出一缕白烟——那是鹿头吧,他想,那个整天带着鹿头套披着厚厚的皮毛披风的护林员,讲真他这护林员挺成功的,有他在没人敢踏进森林。
    园丁艾玛的花圃无论何时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,在这个位于阿尔卑斯山脉深处的小村庄,冬天触目所及基本都是雪地的白和木材石块的黄棕,这一抹靓丽的色彩便成了大家谈论的共同话题。
    也只有艾玛小姐能将这些娇弱的花儿照顾的这么好了吧。
    “早。”
    园丁也习惯了他向来的少言寡语,笑笑转身又忙活去了。
    奈布慢慢地沿着马路踱着,随着阳光的逐渐灿烂村子里的声音也愈发嘈杂了起来。他看见海伦娜在马路边蹭来蹭去,然而此时的马路上一辆车的影子都没有;对面来律师事务所上班的弗雷迪隔着马路向她喊了什么,海伦娜才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马路。他停在了医生的诊所门口,玻璃大门后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华,白橡木门框与门前的雪融为一体,乍一看仿佛门是雪构成的。
    他轻轻地推了下门,一阵暖气自门缝中倾泻而出,化了少许冰花。门檐上的风铃欢快地与门框相撞,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打断了店内正谈笑正欢的两人。坐在诊断台后的女子抬起头来,见到他,愉快的和他打了声招呼:“嘿,早上好奈布。”
    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的空军玛尔塔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,这名现役空军自从几年前服役了之后就难得回来一次。
    “军队终于肯把你放出来了?”
    “一年一度的年假他不能不放啊。”玛尔塔耸耸肩,将一个东西扔给他,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。奈布伸手接过,是一个棕色的皮套,里面装着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,崭新的金属表面没有一丝划痕。
    “军队正统出品瑞士军刀,收好了。”  
     奈布也不客气,将它揣在兜里。艾米丽一直埋着头在身后堆满了病历(据说整个村的病历都在这里)和资料文献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,纸页翻动的声音哗啦哗啦,原本整洁的资料现在摊的到处都是——活脱脱一个犯罪现场一样。
    艾米丽在两大沓病历中间找到了一份黑色信封,信封是哑光黑,正面用细腻的金色笔墨描绘出了一朵带两片叶的德国鸢尾,背面同样是用金色墨水,以华丽的花体书写了“致佣兵先生”的字样,封口则是一个蜡封,上面的图样正是信封正面的德国鸢尾花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奈布接过那封信,信封的纸张摸起来很厚很粗糙,像磨砂玻璃一样,但是他知道一般重要信件都是用这种磨砂纸——因为不容易破。
    “一个委托,送到我这儿了。你接吗?”艾米丽身为镇子里最有名望的医生,也会兼职雇佣兵任务发布。村子里所有的雇佣兵有事没事都会往她这儿来接点任务养家糊口。
    奈布轻轻蹙了蹙眉,拆开了那封包装精美的信。信很简单,上面的字迹不再是看着眼花的花体,而是普通的圆体。
    “要找一个巡逻守卫?”奈布一字一顿地读出来,“他们去人才市场找不好?”
    艾米丽摇摇头,“是离村子三里路的那座城堡,你知道吧,他们说那里闹鬼了。”
    ……这真的是人接的任务吗。虽然说自己不信鬼神,但是奈布还是为这个非常不靠谱的任务感到无语。
    “我接。”
    .
    光线很暗。明明是一个非常好的晴天,阳光透过头顶原始针叶林密密麻麻的叶隙,却暗了许多。奈布小心翼翼地走着,脚下踩着的松针与雪倒是没发出多大声音,他严重怀疑在这一片万籁俱静当中,自己会不会迷路。
  走了许久才在树林之间看见一座古堡,不,准确点说叫庄园,斑驳的石墙上缠满了藤蔓,蒙了灰的窗户紧闭,就连院子里都铺上了一层落叶,活脱脱的就是演古堡惊情的绝佳拍摄地点。
  奈布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黑漆斑驳的院门,在院子的栅栏上都缠了藤蔓,而这扇门上却干干净净,很显然有人进出。铁门“吱呀”一声,缓缓打开了。
 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落叶间隐约可见的小径前行,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走太快,要知道那路面上全是青苔。庄园院子里唯一干净一点的就是门前的台阶。他站在那扇掉了漆的木门前抓住那个铜制的门把手,轻轻地叩了两下门,像是怕吵醒了什么。
 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裂开一条缝,一个年老的管家出现在门后,穿着一身起了皱的黑色西服,“您好,萨贝达先生。”
  “你好。”奈布轻按帽檐回礼,拒绝了管家先生要帮他提行李的建议,他可不觉得年老的管家先生搬这么重一个箱子不会闪着腰啊什么的。
  房子里的装饰出乎意料的整洁,没有想象中的铠甲和金雕塑,似乎连家具都蒙了一层灰。剩下的只有墙上挂的寥寥几副画作和空荡荡的柜子。家族昔日的荣耀已不在,只余一座庄园。
  “庄园里除了少爷就只有我一个管家了,所以委屈你了。”管家笑眯眯地带他走上三楼,打开了第一个房间的房门,奈布看见房间里的灰尘在空气中旋转飘扬,呛得他一阵咳嗽。管家先生歉意地看了他一眼,替他将窗打开。房间内显然被收拾过了,床头柜上有一个素白陶瓷花瓶,里面插着几支黄色康乃馨。
  “唔我刚帮你整理了这一间,有什么需求你跟我说就是了。巡逻从晚上十点开始,到凌晨四点,地窖千万不要去!否则后果自负。”管家先生欠了欠身告辞,给他带上门前特地补充了一句,“对了,你可以叫我韦德。”
  奈布吃了晚餐之后休整了一下就接过韦德先生的手电筒去巡逻。走了好几层楼,也就黑了点,墙上的壁画在黑暗中显得可怕了点,但是其他,别说鬼了,连根头发都没见着。
  就这样过了几天,他都觉得日子有些太乏味了点。他怀念起艾玛的花圃,但是这里从窗外望去只有一片雪白的针叶林;他怀念起瑟维的神奇的分身魔术,然而这里似乎连本有趣的书都没有。
       “晚安,韦德先生。”奈布日常和管家打了声招呼去巡逻,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一束惨白的手电筒光在各个房门上扫射,照亮那小小的一方。他心不在焉的走着,也不在乎灯光是否在扫射,光的存在只是为了驱散恐惧和黑暗。
  “踏……”突然,他听到了极其细小的一声脚步声,却让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。韦德先生从未提起过庄园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,除了那个少爷……但是他似乎外出留学了啊。
  手电筒的光缓缓地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奈布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,果然在地面的灰尘中有一串明显的脚印。他沿着这串脚印,来到了地窖门口。他清清楚楚记得,韦德先生和他说过,万万不能去地窖。
  可是真相就在这扇门后。他舔了舔嘴唇,心里陷入了极度的矛盾。最终好奇心占据了上风,外加身为雇佣兵的天不怕地不怕,奈布·不作死不会死·萨贝达,推开了地窖的门。
  阶梯很黑暗,在尽头可以看到一片昏黄的灯光。他小心翼翼地尽可能放轻脚步,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  地窖里没有人。奈布转过头去,却差点没被里面摆着的东西吓着。一具具骨架排列在一边,那寒气和冰冷的色彩以及骨头的差异性让他轻易的分辨出,这几具都是真的人骨架。在它们对面,则是一个橡木柜子,上面摆满了内脏器官的标本,包括一个软糯糯的大脑。空气里福尔马林的气味浓的让人窒息,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,在幽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,而且台面上……还摆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。
  “我的神……”奈布被吓得有些目瞪口呆,眼前这景象显然不在他认知范围内。
  “不要害怕,奈布先生。”身后一个声音想起,奈布惊恐回头,只见一张白色的,没有五官的面具脸出现在眼前。
  他眼前一黑。
  .
  “什么东西啊!”奈布不知道第几次梦到那个地下室,一堆标本当中一个面具脸对着他嘻嘻嘻地笑。他猛的从床上弹起,摸摸额角已经全是冷汗。
  “醒了?”他转过头去,看到韦德先生端着一壶茶站在他床边,而韦德先生身后……
  “韦德先生,你身后……”奈布惊恐地指着那个面具脸,他身着一身黑色欧式礼服,还讲究地带着礼帽。这可不正是在他梦中出现的那个鬼?
  “你好,奈布先生。”面具脸伸出手来,摘下了自己脸上纯白的面具,“不好意思吓到你了。”
  “啊,你就是那个少爷?”对面的青年温柔的笑着,翡翠绿的眼眸十分澄澈,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在地下室中的“幽魂”。他抚了抚自己耳边的碎发,“是的,杰克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  “那你地下室的那些东西……”
  “是尸体啦。”杰克笑道,四个字却将奈布吓得半死,“你杀人了?”
  “当然不是。”杰克哑然失笑,“我是医学生,解剖是必修课。至于那块肉,是羊肉。”
  “……所以闹鬼的传说,是你们自己编造的?”
  “是的。”韦德先生欠身说道,“少爷其实想点名让你接任务的。”
  “很早以前我就在村子里见过你。”杰克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,“所以很想见一下你啊。”
  这不是你私自编造传言的理由吧杰克少爷。佣兵有点生气。
  “更重要的是,我喜欢你很久了啊,你没看见你房间里每天都有新鲜的花吗?”
  好像还真是。奈布想了一下,自己房间里确实每天都有不同的一束花,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韦德先生换的,但是生物钟正好相反,韦德先生怎么会有时间给他换花?
  杰克的食指有节奏的敲着,“看来你还是没记得我是谁,你以前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个同学喜欢各种面具,就是我了。”
  “那?”
  “奈布先生还打算装失忆吗?”杰克露出一抹心脏的笑容,“你高中时候天天采花放我桌子上,现在就想装不知道么。”
  萨贝达先生原本绷着的脸无奈的松了下来,“行了杰克,把我拐到这很好玩吗?”
  “好玩啊。”杰克先生十分认真的回答到,“身为你的男朋友,你以为我会杀人?我可不会让别人找到理由让我离开你。”
     .
 后知后觉的佣兵先生:不对。虽然说我是喜欢他吧但是我似乎没承认他是我男朋友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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